本帖最后由 乐只 于 2021-2-10 10:23 编辑
令人尴尬的春联 作者:乐只 中国的语文考试教育,学生可以从小学一直念到大学中文系、文学院,读了硕士、博士,当了大学讲师、教授、硕导、博导,成为作家、诗人,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也不会写一副小小的对联,我谓之“不会写、不会读,不会欣赏、不会贴”。这是荒唐可笑的反智教育,是中国汉语教育的巨大失败,多少中国人被新文化洗脑,见怪不怪,不知耻辱,反以为荣。 中国读书人,以为会写白话文和新诗,就可以当作家当诗人了,就能当学者、文化人,教授博导了,殊不知,汉语还没入门。白话文是百年前为了普及文化而倡导的下里巴人,根本不能算汉语艺术,是“写字”而不是“书法”,是“照相”而不是“摄影”,三千年的文言文才是国文,古典诗词才是国诗,古人不写口语白话文,是有道理的,口语会随时代而变化,而文言文和古典诗词一成不变,千百年以后一样可以读懂,而当代普通话白话文,千百年以后成为外星文。所以我说,白话文(包括新诗)写得再好,也只是写字而不是书法,只有文言文(包括古典诗词)才是汉语艺术。尤其是打破汉语声律的新诗,摒弃了汉语的精华音乐性,是西洋化的混种,不伦不类,面目可憎,跟汉诗没有关系。 其实,国家教育部门已经意识到三千年汉语的重要性,学校语文大幅度增加文言文内容,但是师资奇缺,老师不会写,如何教?只能教学生写白话文,学生只能阅读而不会写文言文。按照我“激进”的做法,语文教科书应该全是文言文(包括古典诗词),学生只写文言作文,白话文根本不用专门学,识字会说话,就能写白话文(包括新诗),学个甚?再说,会写文言文,白话文真是不值一提。 文言文创作需要大量阅读三千年诗词文赋,否则无从下手;白话文不用阅读三千年诗词文赋,就可以疯狂写作,这也反证文言文是需要临帖的“书法”,白话文是不用临帖的“写字”。再说新诗界,乱象丛生,口水纷飞,其实跟汉诗无关,新诗作家普遍欠缺汉语文化底蕴,不懂汉语声律,在低层次的口水话中瞎折腾。 说到白话文和新诗,不得不提同样是白话文的通俗歌曲歌词,这又是亟待扫盲的领域。当今通俗歌词,绝大多数是由不懂汉诗、不懂声律的人创作的,他们错误理解“歌词要通俗,易于流传”,犹如新诗界错误理解“怎么想就怎么写”,以至于歌词庸俗、恶俗、肤浅,没有诗味,繁声乱耳,糟蹋汉语。如大名鼎鼎的香港词人林夕,备受追捧,其实歌词很拙劣,尤其涉及古典诗词的所谓古风,更是狗屁不通。还有大陆的汪峰,歌词一看就知道是不肯读书的文盲。这是整个民族汉文化低下的表现,是新文化运动以来、尤其是文革以来文化断层的报应。汉诗就是歌,歌也是诗,古典诗词就是歌词,白话文歌词应该效法古典诗词,不要太通俗、太直白,我写的歌词,就是有意脱离当代白话文歌词的浅白和恶俗,更多融入古典诗词的意象。如《母爱如山》歌词甚至用典“凯风,从南方来;寒泉,从地下来……和风吹拂酸枣树摇啊摇,母亲圣善让儿女自豪;听那美丽的黄鸟上下百啭,那是抚慰母亲的箫韶。”很多人可能似懂非懂,这没关系,何必马上明白理解,有优美的音乐旋律,传唱毫无障碍。歌词应该是传承文化的载体,是很好的汉诗推广工具,可惜白白浪费了。 回到本文主题春联。春联是对联的一种,对联脱胎于格律诗颔联和颈联的对仗,所以创作春联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首先是文言文,其次是古典诗词,要懂汉语声律,平仄四声……语文教育的缺失,小小春联难倒多少当代作家学者,令无数读书人出尽洋相。网上春联,街坊闾巷春联,大多不合格,常见的错误不是出律,而是合掌,如“年”对“岁”,“新春”对“佳节”,“如意”对“顺心”…… 不知不觉,口水话说得太多了,闭嘴。 2021年2月1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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