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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有趣之人
作者:乐只(老憨(2004年7月28日))
“鬼才”贾平凹说:“人可以无知,但不可以无趣”(见《观云奇石》序),想必土得掉渣的大作家也是个有趣之人。想当年他的“三级小说”《废都》“一类人是公仆,高高在上享清福……九类人为教员,山珍海味认不全;十类人主人翁,老老实实学雷锋”就十分搞笑。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在《朋友四型》里把人分四种:第一型,高级而有趣;第二型,高级而无趣;第三型,低级而有趣;第四型,低级而无趣。把有趣和无趣当作分类的标准,可见有趣之人是多么可人。高级也好,低级也罢,不管高官平民,大款穷人,博士文盲,只要活得有那么一点情趣,生活总是有滋有味的。人生是如此短暂,曾经故知好友,或病或意外,一个个撒手而去,令人感叹人生无常,世事难料,凡事想不通,整天苦瓜脸,“拉长得像长白山似的”(小品《超生游击队》台词),累不累?有趣,便是缓解压力的妙方。
何谓有趣之人?笔者概括为:性格幽默,爱好独特而高雅,两者缺一不可。只会调侃说笑话,称不上有趣之人,弄不好变成油嘴滑舌;爱好独特高雅,可是性格呆板木讷,更不配有趣之人之雅称,充其量是“××爱好者”。有趣之人是很容易被曲解的,有人误认为打架泡妞、 吃喝嫖赌、粗言烂语、举止猥琐就是有趣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天下之大,芸芸众生中不是谁都有资格做有趣之人的,街上小混混偷鸡摸狗,贪官污吏喜欢屁股朝天,坐台小姐会吹箫,也叫有趣?
偶然的机会,我迷上了奇石,喜欢收藏奇形怪状的石头,曾经几次开车去外地采石购石,最大一次收获是今年“五一”长假,开车从北海出发,深入桂林龙胜县出产奇石的著名寻江河畔,拉回满满一车色彩斑斓的石头,黄蜡石、绿蜡石、紫卵石……应有尽有,小的不过鼠标大,最大的两个人抬不动,整个行程超过两千公里,历经千辛万苦,左手骨折受伤。不玩石的人觉得不可思议,石友个个羡慕不已。古人云:“山无石不奇,水无石不清,园无石不秀,室无石不雅”,就说我几十平米的居室,陈旧简陋,但是摆放了十几块大大小小的奇石后,竟然变得满堂生辉,还有那么一点文化的品位,正是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;室不在豪华,有石则传神。身居闹市,特别是像北海无石少山的平原城市,让从山里走出来的我深感遗憾,在我看来,奇石就是浓缩的大自然秀美风光,夸张了的名山秀川雕塑。经常抚摸把玩,身心愉悦,自我陶醉,亲切贴心。赏石清心,赏石怡人,赏石益智,赏石陶情,赏石健康。陶醉在奇石的世界里,什么人生无常、人情如纸、世事沧桑、升级升职的烦恼……瞬间化作一缕轻烟无影无踪。朦胧醉眼步悠悠,世事茫茫何所求?人生如梦何须叹,石不能言最解忧!
笔者在南宁和石友交流时,诗人逍遥送给我一块他亲自去贵州乌江采回来的石头,石质黝黑坚硬光滑,活像男性生殖器,取名“雄起”,我摆放在办公室里,同事见了都忍俊不禁。有了阳石,可惜没有阴石相配,我一直想办法弥补这个缺陷。终于一次我在合浦常乐镇南流江边采石时,采到一块类似女性生殖器的玛瑙石,虽然石种不同,总算了结一桩心愿,以后有机会,一定要找一块乌江阴石与之相配。呵呵。
2004年7月28日
注:此文发表在2004年10月22日《北海日报》第七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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