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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朗:我从没考过级
■本报记者 诸葛漪
“我不算令人讨厌的老师,教小朋友要用讲故事的方法,让他们理解音乐,学到真实有价值的东西,而不是被逼无奈地学琴。”作为上交2014—2015年音乐季驻团艺术家,郎朗今天在上交音乐厅举办大师班。明晚则是他时隔五年再度在沪举办独奏音乐会。老师、音乐家、出现在影院大银幕……对郎朗而言,钢琴的世界正在无限延展。
他的钢琴世界在无限延展
和所有学琴者一样,郎朗对老师爱恨交加,“小时候碰到严厉的老师,坐在琴前就发抖;但太放松了也不好,像艺术按摩,容易睡着。我和同学们会偷偷议论老师,取了很多绰号,比如抒情男、严厉男。有的老师一直在唱、有的一直在说、还有的一直在弹,学生反而没有机会碰琴。”身为老师,郎朗表示,大师班比独奏音乐会更加小心翼翼。昨天采访现场,他展示了一套新书《跟郎朗学钢琴系列》,“我不希望直接讲音乐,而是多用容易让人理解的句子,比如美妙的断奏,可以想象漂亮轻巧的小猫;联奏像壁虎脚上的吸盘,吸盘就在你的手指;极强的音,要变得愤怒和疯狂。孩子们学钢琴得有更多乐趣、想法。我从没考过级,不和考级联系,离音乐更近。”
郎朗在电影界同样抢手。去年,他为张艺谋导演《归来》“献声”。影片结尾,陆焉识带着失忆的妻子去车站接“丈夫”,《渔光曲》响起。这段《渔光曲》由陈其钢二度创作、郎朗演奏。年末,他担任《一步之遥》音乐总监,“百老汇、爵士音乐给了我很大发挥空间。”2月6日,他的音乐会电影《热情奏鸣曲》将上映。朗朗强调看影院里的音乐会与现场听音乐会感觉不同,“镜头带你看音乐会,突出演奏到什么段落,是什么样的手势,有些像足球比赛转播,距离更近,眼光更专业。”
副业再忙也不耽误老本行
副业繁忙,郎朗没耽误老本行。他坦言忙碌音乐季中,频繁倒时差对练琴质量影响极大。前天下午,他从柏林飞到上海,睡了两个小时,晚上与好友聚会,深夜11点开始练琴,直到凌晨两点。在他看来,过去的钢琴家只需要擅长某一门类即可,但21世纪的钢琴家,海量的曲目积累尤为重要,“职业要求记谱速度快,对作品的情绪同样要进得快、出得快。”明晚音乐会,郎朗将演奏莫扎特三首奏鸣曲、肖邦四首叙事曲。他透露,5月将录制柴可夫斯基《四季》,下半年再出一张专辑,“每年都想挑战新曲目。”朗朗的时间表已经排到了后年,2017年,他将随柏林爱乐展开亚洲巡演,包括国内5座城市。
今晚大师班上,上海交响乐团新购置的第四台斯坦威钢琴将首次公开亮相。上交现存的最早一台斯坦威钢琴,时间可追溯到上世纪20年代,由时任工部局乐队指挥的梅百器从欧洲所购。1976年,上交在文化广场演出《黄河》,钢琴家李名强所弹奏的正是这台“古董琴”。
去年10月,著名指挥家、钢琴家阿什肯纳齐受上交之托,专程前往位于汉堡斯坦威琴厂。最终,一台编号为598636的9尺三角钢琴被大师相中。一台新的钢琴都要经历少则数天、多则数周的磨合“暖琴”。上交为此邀请上海音乐学院、上音附中及华东师大钢琴专业10位学生暖琴。昨天,通过“迎新音阶接力”招募产生的7位学琴者,也来到上交音乐厅体验名琴。
转自《解放日报》2015年01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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