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学调律札记（三）：调律师是如何“出错”的？

乐只

      调律师一般是通过音叉取音调准中央A4=440赫兹，然后通过听拍音下调A3，以A3为基准，上纯四度、下纯五度，把F3→D4之间12个音调好，以此为标准组，八度扩展完成调律。      
      步骤是：A4→A3→标准组（F3→D4）→八度扩展整个键盘。
      A4=440赫兹，这是雷打不动的国际标准，谁也不能擅自改动。按照十二平均律的理论值，A3=440÷2=220赫兹。通过A4能不能调出准确的A3=220赫兹呢？当然可以！中音区是不难的。问题来了，调律师是通过听泛音而不是听基音调A3，如果只有A4和A3两根弦，而不是置于庞大的钢琴钢板上，调律师即使听泛音，A3就准确=220赫兹。问题是，钢板和众多钢丝不谐和的影响，A3比理论值偏低。我的珠江小三角实测结果，A3≈219.98赫兹，大约偏低理论值2音分左右。以偏低理论值的A3为标准，上四下五调出的标准组（F3→D4）当然也偏离理论值。
      值得一提的是，十二平均律的纯四度和纯五度，不是纯律的4/3≈1.333和3/2=1.5，而是≈1.335和≈1.498，纯四度变大，纯五度变小，虽然非常非常细微，调律师调标准组，还得硬着头皮听。要在纯律谐和的听觉上，纯四度增加2音分（约一个拍音），纯五度减少2音分，人为造成拍音，这里面就比较难把握了，就看调律师的功力了。
      假如不管什么谐和不谐和、泛音不泛音，用音准仪把标准组F3→D4或者小字一组C4→B4按照十二平均律的国际基频标准调好，这种标准组要得不要得？我认为没有问题，钢琴中音区不谐和度影响其实不大。调律师依赖耳朵听拍音，经验不够丰富的调律师，状态不好的调律师，没法严格按照听拍频的传统规则，一样造成泛音的不谐和。而依赖音准仪、尤其是精密度较高的音准仪，保证基频音准，调出的标准组是不难听的。当然，以标准组八度扩展，又面临以基频还是泛音为标准的两种调律法，又当别论了。